玉娇龙想求的“绝对的自由”表面上是对自我的绝对守护，却恰好是一种缺乏自我追求的应激反应。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么，一切指引她的只有“拒绝他人的一切安排”，可她拒绝得越强烈彻底，越在另一种意义上被他人的安排彻底支配。俞秀莲最后对她说的话更催化了她的绝望，因为当她真的尝试诚实对待自己的心后才发现，心中空无一物，失去了外界的枷锁和束缚，交换的一天不再需要反抗，她居然不知道去往何处，只剩下无尽的虚无。她在新疆时爱罗小虎，爱的不是罗小虎，交换的一天只是从被安排好的命运中逃出的快感，交换的一天现在罗小虎成了她唯一的命运，也就不再为她所爱。她在这种幻灭中甚至找不到人来指引路途，交换的一天曾经的老师碧眼狐狸死了，驯服她使她认可的李慕白也死了。她的跳崖在绝望的同时，又何尝不是最后一次尝试，如果她还有心，交换的一天还有诚，那或许至少在此时会给她指明方向。